她只是后悔自己的粗心,后悔自己没有严格要求自己。
突然悲从中来,沛馨扑到床边,看着熟睡的沛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,沛馨的眼中泪水模糊着,模糊着,伸出颤抖手指,小心翼翼的抚上了沛夫人的脸颊,轻轻地摸了摸,然后哽咽了声音,哑着嗓子说:“妈妈,你一定要好起来,我是馨馨,我很担心你!”
沛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,只是觉得此刻,她需要这样说。
床上躺着的沛夫人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,沛馨不知道以怎样的一种心情,说出了这一番话,但是她知道自己有责任,让沛夫人好起来,如果自己说的话能够给沛夫人以力量的话,那么她也能减少自己的愧疚。
医生来巡视的时候告诉他们做好思想准备,这种感染的,几率遇到的很少,但是一旦感染治愈的可能姓极低,所以请他们做思想准备,或许沛夫人永远都不可能再醒过来,那一刹那,沛馨的眼泪,唰的一下流出来。
她趴在沛夫人的床头,呜咽了起来,俨然已经把沛夫人当成了自己的母亲。
沛成安见她如此伤心懊悔,走了上去,低下身子,安慰的抱住她,柔声宽慰:“馨馨要哭,爸爸在。”
沛馨还是哭了几声,最后,她忽然昂起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