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朝柴房走。
辰时前未能下的那场雨,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。
李修戎被人带入柴房,门外落了铜锁,只有墙上一个高高的小方窗透着光线。
院内外无比寂寥,仅有雨落沙沙声。
李修戎知自己不可能再追上决明了,他可以拥抱大海,可以与伴着海风破浪前行,伴着皓月星辰入眠。
决明能给人带来无穷的惊喜,而自己,困囿在方寸大的黑暗柴房中,哪里都不能去。
早知如此,还不如当自己丧命于那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手下,一生不回汴京。
李修戎狠狠地朝摞地整整齐齐地柴火踹去,脚尖挨到柴火,转念想起这是百姓辛辛苦苦砍柴绑好卖出的,若是踹散,来拿柴火的人要费事。
收起脚,李修戎盘腿直接坐在地上,透过小方窗的光,看到自己身上的绿色官袍,嘴角浮出一丝嘲意。
七品如何,八品如何,在那个男人眼里都不及李修恩的一根汗毛。
李修戎坐在柴房里,直到夜幕降临,李迪回家,饭罢才得到消息。
从小看大的孙儿要闹着离家出走,李迪听后先是不可置信,后听说李修戎拿剑指着李柬之,已经被关进柴房,李迪沉默片刻后,吩咐吴渊去禁军中帮李修戎告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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