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明早帮他们打点柴再走。”
“好!”钟信答。
硬板床硌得决明左右翻身不是,平躺也不是,辗转反侧,一夜处于半睡半醒间。
天微微亮时,钟信起身,取了挂在东厨门外墙上的柴刀,翻过篱笆去找干柴。
鸡鸣喈喈,门外忽然传来大声的交谈声。
决明转动了一下干涩的眼,睁开眼起身,推开西厢的门出去。
隔着篱笆,几个穿软甲的人目光阴骘地扫过来。
决明睡意全无,问老者:“他们是?”
“这不是在家呢吗!老滑头,竟然敢骗你军爷我!”为首那个白面兵卒嚷着,抬腿踹开竹篱笆,带人直接过来。
“他不是!他是昨夜过路投宿的路人!”老者激动地挥舞着拐杖,“我儿子还没回来!”
兵卒唾了一声,“他就是你儿子!”
说着,手往后一伸,立马有人递来一个册子,“郭凯,年二十七,身长七尺半,面黄瘦弱。”
决明听明白了,这群人是把自己当成老者的儿子,抓自己去当兵?
大宋什么时候如此不讲理了?
刚欲张口辩解,兵卒一挥手,“带走带走,阳县就差你一家了!”
老者挥舞着拐杖上前阻拦,气的胡子抖动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