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围巾遮住,成了他浑身上下除黑以外唯一的色彩。
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他的步伐稍有些慢,像是散步一般,从平层走到马路边后似笑非笑看了对面的某辆车一眼,直到那车从停车位拐出开离,他才转身朝小路走去。
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一点二十四分,对于夜猫子而言还不算太晚。他解锁手机,拨出最近联系人中的一位,等对方接通并喂了两声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围着围巾,声音根本传不到对面。
“大晚上打电话又不说话,姜遇你玩儿我呢?”电话那头张思逸吼了一嗓子。
“抱歉。”姜遇的声音有点哑,弥散在夜色之中,透出股难以言喻的慵懒,“想喊你出来吃夜宵,我现在在步行街。”
“啧,等我这盘结束就出来,是去咱们高中那会儿常去的那家吧?”
“嗯,我过去等你。”
挂掉电话,姜遇重新拉好围巾,手揣进风衣口袋,慢悠悠从一盏路灯踱步到另一盏路灯下。
半个小时后,后街的一家海鲜烧烤店店门被推开,男人径直走进103包厢,看见桌边的人正拿纸巾擦桌子,风衣和围巾都搭在身后椅背上。
“离开了这么多年,除了桌椅旧了,这里一点都没变。”姜遇抬起头来冲张思逸一笑,灰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