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军队的帮助下进行撤退……向更内陆的方向。
这是个很糟糕的信号。
没办法,程林只能打电话过去,然后将遗嘱的内容念给对面听。
电话里,胡芮妻子哭的撕心裂肺,听说他们才结婚不久,特理司给分配了新楼房,刚住进去没多久,人就没了。
死去的人都给统一安置在营房里,条件艰苦,程林实地考差了下,终究还是没有允许把花蓓塞到死人堆里。
抱着她的尸体,偷偷返回了他之前昏迷养伤住的那间房,将其放在了自己的床位上,弄到了些治疗药剂,勉强把胸口的伤口给补了补……又从花蓓的背包里拿出她的化妆盒,笨拙地给她涂了粉,描了眉。
“呼,”深深地吐出一口气,程林看着床上宛如入睡了的女同学,有些惭愧地说:“我画的可能有点丑……不过你别介意,我尽力了的。”
说完,他后退两步,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已经被秋雨打湿的香烟——那是之前胡芮塞给他的。
用手弹出一朵火焰,强行点燃,袅袅青烟升腾。
程林双手捏着这根烟,犹豫了下,看着花蓓,笑着自言自语说:“就不祭拜你了,我知道你挺烦烟味的。”
说完,他转身朝着窗外的码头很认真地拜了拜,有些傻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