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路上,孙骁想了很多,从与程林相识,再到这半年来的相知。
他无比笃定这次投影的灾难绝非是程林本意,然而他也明白,以眼下的情形,无论事情究竟如何,结果都已无法扭转。
全世界的愤怒,以及不知多少势力基于利益的目的,汇同在一起,就如同一只无从躲避的囚笼,从天而降。
只是,他从没想到,自己竟然会成为这囚笼的一部分。
“是这样啊。”胡芮看了眼孙骁,嘴唇牵引着那只烟头动了动,然后终于没说出什么,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随后吐出一口烟气,扭头看向那两侧排布整齐,气氛肃杀的“火力网”,岔开话题,语气微嘲地说:“我真的想不明白,弄这么多士兵过来做什么,难道还真指望用子弹对付一位七品境?”
他的话音刚落,就听一个严肃冰冷的声音响起来:
“我们的确不清楚子弹能不能留下他,但敢肯定凭你们这些人不行。”
孙骁与胡芮闻声看过去,就只见一名约莫三十岁的军官走了过来。
容貌陌生,腰板很笔直,脸庞有棱有角,以至于显得过于冰冷了些。
这位从附近调过来的,这支队伍的负责人踩着皮鞋,笔直走过来,看向两人,又面目冷酷地补了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