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少,寒少,别打……”杜彬彬呢喃着,挣扎着,猛然惊醒,全身湿透。
自己正躺在床上?她环顾四周,一片白色,是医院!怎么躺在病房里?她用手撑着,艰难地坐了起来。全身乏力,浑身酸痛,好像刚才参与打架的是她似的。
打架?对,毕奇寒呢?
她急忙想下床,想找毕奇寒,他刚才受伤了,不知道严重不严重?
“别动!”冷冽的声音响起。毕奇寒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,手上拿着一条毛巾。
杜彬彬松了口气,谢天谢地,他在这里。
她抬眸细细看他,只见他下颌一片淤肿,嘴角破了,结成了血痂,紧蹙的剑眉,凌乱的发型,皱褶的外套,疲惫不堪的神情,但是仍然掩盖不住他的俊朗。
“你躺下,医生说你需要休养。”他拿着刚刚拧好的带着温热的毛巾帮杜彬彬擦着额头大片的汗水,但是身上散发着阵阵寒气。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杜彬彬怯怯地接过毛巾。
她借着毛巾的遮挡,偷偷能抬眸瞄着他,心里阵阵发毛。他向来喜欢对我发火喜欢吼我的,为何此刻他的表情如此平静?现在如此一反常态,如此冷静地照顾我?
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强烈地袭击着她,令她感到痛彻心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