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在哭我,还是在哭你自己呢?”她平静地说。
——我是在哭她,还是在哭自己呢?
我怔了怔,在她黑白分明的脸上,我找到恍若隔世的倔强。
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产屋敷家这样干净的人了。很显然,我和他们八字不合。
我想起书中的那些产屋敷的家主和猎鬼人们,他们或死在鬼的腹中,或战死在蓬乱的茅草中,或倒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。我想,他们闭上眼睛,只不知道黑崎所在的尸魂界,是否存在一个黑白分明,没有任何阴暗怪物和生死妥协的天国。
我再一次意识到,椿寿郎说我特别的原因。
我果然不属于这里。
我们和产屋敷家不欢而散。
产屋敷世哉比他的妻子更亲和,但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。他们并没有拿生命要挟我们,“道不同不相为谋”,想必产屋敷家主早已料想到强取无果。
我们没有在静冈过多逗留,快马加鞭在夏天的尾巴时赶到了富士地区。
我们在一家民宿里安顿了下来,休整了几天,阿步就兴奋地拉着我的手提议要去须津川溪谷看看。
我对这些了解甚少。缘一说:
“说到富士的话,除了有名的富士山,其次就是须津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