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。
轿车终于缓缓启动。
陆漫的心一直提着，终于在行到路程一半时，听到薄夜寒开口。
“半个小时，做什么了？”他问。
陆漫莞尔一笑：“我们签的协议里，好像没有我的事情都需要像你报备这一条吧。”
“你去之前答应的，会一直跟在陆雪身边。”
他低低的嗓音传开，听不出半点情绪，陆漫同样摸不出他的心思。
她努努肩：“我今晚没有么？”
薄夜寒突然动了一下，交叠的双腿换了个方向。
他缓慢的抬眼看向陆漫，目光在她的脸上顿了顿：“你让她哭了。”
语气平淡，听起来倒不像生气的样子。
没等陆漫开口，他又淡淡道：“你似乎，让她的病情更严重了。如果你想多留在蝶园一
段时间，我不介意成全你。”
道路两旁的风景飞速掠过，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打下影子。
影影绰绰，半是虚幻半是真实。
陆漫看了两秒，移开了目光。
半晌，她缓慢道：“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，我有多迫不及待想离开你。”
话音落下，整个车厢似乎都安静了一瞬。
直到轿车停下，车后的两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