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甚至都没什么汗味,但是陆漫还是擦的很认真。
第一遍在手臂上擦完之后,她把毛巾重新过了遍水。
拧干的时候,她突然就反应过来了薄夜寒刚刚是什么意思。
过会,不就要给他擦下半部分了么?
到时候得脱裤子,她恐怕,真的没有这么淡定了……
但陆漫心里同时有股不服输,有什么好不淡定的,就当是个跟她没有一点关系的病人。
拧干毛巾的过程里,陆漫充分的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。
她就当薄夜寒是个长了四肢的大萝卜,给一个萝卜擦一下,有什么好在意的。
陆漫眼睛转了转,千回百转就在一念之间。
在床上的薄夜寒半点看不到她的表情。
等到陆漫站起来,看向他的眼神,就像是看一个没有感情的物体。
薄夜寒眉尾微扬,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。
陆漫动作很利索,毕竟以前冬天的时候,经常洗澡怕孩子冻着感冒,不洗又怕他们睡觉不舒服,所以最常做的,就是睡之前拿毛巾给他们上上下下擦拭一遍。
因此她经验很足的,擦拭完右臂后,便绕了一边,来到了薄夜寒的左手边。
这只手受了伤,她的动作要注意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