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还是食言了。
但食言的是彭瀚,他走之前说十点肯定回来,但最后还是掐着除夕的尾巴,差两分钟不到零点进的公寓门。
此时此刻纪棠早已经在沙发上等睡着了。
客厅周围只留了一圈壁灯,昏黄的灯光下纪棠整个人窝在白色的沙发上,像极了一只睡熟了的大猫,光晕点点覆盖在他周围,使他整个人柔软的有些不真实。
彭瀚小心翼翼的关上门,放下手里的东西后,两下蹬掉了脚上的运动鞋,然后连拖鞋都没穿,直接赤着脚轻轻的走到纪棠身边,俯**看他。
纪棠的睡相极不安稳,好似在睡梦中经历一场噩梦,眉心蹙的揪起来,很不舒服的样子。
彭瀚抑制住想要抚平眼前那抹褶皱的欲|望,弯下腰缓缓的将左手手臂挤进纪棠脖子与靠枕之间的缝隙中,又把另一只胳膊放到他的膝弯下,毫不费力的将人连同他身上盖着的白色毛毯打横抱起来,稳步的走向左侧的主卧。
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纪棠在被抱起来的一刹那虽然轻微的动了动眼皮,但最终还是没醒过来,任由彭瀚将他轻轻放在主卧的那张大床上,熟练的帮他脱掉身上的衬衫和裤子,掖好被角。
随后彭瀚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静静的站在纪棠的床边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