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瀚就像一个被骤然摁了开关的机器人,瞬间僵在了纪棠的身上,直到纪棠又稍微使劲的推了他一下,他才顺势的滚到一边,仰面躺倒,惊到连呼吸都停止。
纪棠不仅出人意料说了一句话,还自顾自的翻了个身再次背对着彭瀚,随后就彻底没了动静。
彭瀚微微侧过头,盯着纪棠的后脑勺看了好久,当他终于确定纪棠只是潜意识里发出的牢骚,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,倒不是为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感到愧疚,而是害怕纪棠发现他竟然对他抱着这样的心思,慢慢疏远他。
这才是他这两天所有愁思的根源。
彭瀚其实很有自知之明,纪棠对他的特别跟他对纪棠的特殊照顾绝对不是一个层面的意思。
对纪棠来说,他彭瀚可能是朋友、室友、同学、兄弟或是恩人,唯独不可能是喜欢的人——像男女朋友之间的那种喜欢。
放假期间,纪棠身体里自动执行睡懒觉的生物钟,不过就算他从昨晚一觉睡到早上十点,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,整间屋里还是一片寂静,根本没有人起来。
包括此刻正背对着他睡得无声无息的彭瀚。
这倒是很少见。
纪棠起来后并没马上从床上下来,而是一脸迷茫疑惑的坐了好久,才无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