糯地叫了一声“哥”。
翟瑾言愣住,盯着贺芸看了好一会儿,慢慢放下自己的帕子,伸出手,用大拇指在贺芸的眉间摸了摸,将她紧皱的眉眼细细推开。
“哥。”贺芸又叫了一声,带着些许甜腻的意味,嘴角甚至还有些笑容,握着翟瑾言的手也不似先前那般紧张。
翟瑾言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抽出,将贺芸的手塞进被子里,然后直愣愣地盯着贺芸的脸出神。
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翟瑾言轻声道。
然而床上的贺芸已经情绪平稳地睡熟过去了,根本没有打算回应翟瑾言的问话。
翟瑾言倒也没指望她回答,略微在床边坐了坐,便起了身,外头传来五更天的梆子声,翟瑾言又捏了捏发胀的额头,朝着自己的床铺走去。
贺芸再没有胡言乱语,主帐里的二人安安稳稳地睡到了日上三竿,最先醒过来的还是贺芸,喉咙痒得难受,坐起来猛地咳了一通,成功将熟睡中的翟瑾言吵醒了。
翟瑾言匆匆披了外衣下床,走过来,伸手探了探贺芸的额头,平静地说:“不热了。”
贺芸止了咳,诧异地盯着翟瑾言,半晌,才蹦出一句话:“是我病糊涂了吗?我怎么看到你主动摸我额头了?”
翟瑾言微微将探额头的手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