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芸随手捡了一块,制香师傅在一旁解释道:“白先生交代我选几样可以代替的香料,这几块就差不多,我试着调了些,香味十分相似,除非是常年用香或者调香的人,一般很难辨认出来。”
制香师傅说着上前一小步,伸手取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瓷罐揭开盖递给贺芸,贺芸低头嗅了一口,确实是袖里春的香味。
“有配制的方子么?”贺芸缓缓放下手里的瓷罐,转手又拿起袖里春闻了下,味道真的十分相似,诚如香料师傅所说,像自己这样的外行很难辨认出来。
“有的。”香料师傅连忙在一旁的一叠宣纸里找出一张递给贺芸,“不同的香料也能调出看似一样的香味,大多数香都有一味主香,制香的师父只要知道了主香的用料,便能够用不同的配方制出几乎相同的气味来,所以,您如今看的不过是老朽琢磨的几副方子里的一副罢了。”
贺芸扫了一眼手旁的一叠方子,“这些调出来的香味都一样?”
“一般人难辨认。”制香师傅答。
贺芸漠然,自己就是一般人,所以,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候,自己根本就辨认不出来。
“当然,一般只有制香的人才会不停地尝试不用的配方和料子做同样的香,香料铺子里是绝对不会卖两种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