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摆设都如旧,就连贺芸夏日最爱的美人榻都依旧摆在远处,翟瑾言多么希望那个人依旧还是躺在那里,眯眼小憩,不会察觉到自己的到来。
然而,说什么都晚了。
翟瑾言坐到没人榻上,无力地垂下双肩,无神地打量着贺芸住过的屋子。
但凡她有意要躲自己,自己便很难找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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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翟瑾言各种眷顾的贺芸此时已经下了马车,由接应的人引着上了一只画舫,画舫里摆着一桌酒菜,桌边已经坐了一人。
瞧见贺芸进来,那人连忙起身,看到贺芸的样子愣了一下。
“你不是金城人?”站着的那人是贺天澜。
贺芸浅浅扫了他一眼,自如地在桌边坐下。
贺天澜吃了一个闭门羹,眼里闪过一阵怒火,立马又谄笑着在贺芸面前坐下,“都是些金城名菜,您尝尝。”
贺芸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,没有伸手动筷,“贺掌柜直接说吧。”
“呵呵,好。”贺天澜见贺芸这么直接心下大喜,干笑了两声后道:“承蒙您照顾,一直让金满楼照顾鄙人的生意,只不过最近有些大意,一时手头紧张,想请您帮帮忙。”
“要多少,三十万两够不够?”贺芸沉声道。
贺天澜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