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的江山改了姓,哀家虽然心里没有先帝,倒也不愿做这等事,故此,哀家将圣旨藏了起来。”
“先帝驾崩那晚,哀家假借头风病发作,宣言儿榻边伺候,言儿便当真守了哀家一晚,当晚,先帝驾崩,太子顺利登基,本以为一切会回归正常,却没想到哀家藏起来的遗诏竟被言儿发现了,自那以后,言儿与哀家便断了母亲情分。”
“言儿虽拿了遗诏,但他体内有噬心蛊,他无法跟皇帝争,而且,若是被皇帝知道这封遗诏的存在,皇帝未必留得下他,所以,这些年,朝野虽有传闻,但是言儿一直未将这遗诏拿出来。如今,他若是已经解了体内的噬心蛊,他无须惧怕皇帝,可直接拿出遗诏,让朝臣们信服自己,又何必做这些呢?”
贺芸听完整个故事,心里五味陈杂,她沉默许久,低声道:“兴许他本就不在意这个位子呢?”
“什么?”太后反问。
贺芸抬起头,定定地望着太后道:“当时先帝已经卧榻多日,王爷已经临政数日,但凡是个明白人都能猜出先帝的意思,即便是没有传位之意,定也将他看作继承人选了,王爷若是有意,又怎么会放弃在先帝身边伺候的机会跑到您身边坐一晚?”
太后的瞳孔微微放大,眼里的泪光跳动着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