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走。她狠狠瞪了眼初若桃,语带讥讽地说:“这是谁黑心烂肚的不安好心,挑唆一个傻子闹事,想搅乱我兄长的亲事呢?!可笑螳臂当车,徒劳无功了。”
这话虽指向性很明,可初若桃却是没办法接话,毕竟人家没指名道姓,接了话不是不打自招了吗?
段玉弦冷哼一声,就挽着秦夜的手臂,离开花厅回官驿。
岂料这番夹枪带棒的话,却惹恼了花厅中的一个人。
谁啊?
坐在地上闹着娶王妃的呆霸王……韩伯运。
他一跃而起,也不再娶王妃了,朝四下里看看,相中桌上一盆热腾腾的花雕红蟹汤,端上汤盆儿就撵了出去。
段玉弦挽着秦夜,歪着头跟另一边的女宾正讲着话呢。
“你的意思……是初若桃挑唆大殿下的吧?”那位女宾低声问道。
“你想想啊!除了她还有谁?!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子,知道什么……啊……”
一个大瓷盆重重地扣在了她的头顶,黏糊糊、油腻腻的热汤汁贴着头皮滑落下来。
她头发上沾着葱段儿、姜片、香叶儿等各种食材,更可怕的是还有一只黄澄澄的蟹爪也抓在她鬓角。
她身上穿的玫瑰紫缎藕丝罗裙,被污染上了团团块块儿不规则的油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