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提及自己的父亲,偶尔会说到他母亲,尚楚从他的话里能推断出他母亲身体不是很好,却还要强撑着下地干活,如果他们家有别的劳动力,母子俩也不至于这么辛苦。
尚楚在桌下踩了宋尧一脚,但宋尧显然没能体会到这一层,托着下巴问道:“不就杀个猪吗,你爸妈俩人怎么可能搞不定,还差你这点儿力气啊?”
于帆的表情滞了几秒,半响才听他低低地说:“我爸前些年打工摔了,现在瘫床上了,动不了,俺......我家的猪每年都是我宰的,习惯了。”
宋尧愣了愣,然后往自己嘴上拍了一巴掌,探身拍了拍于帆的肩:“哥们儿,对不住啊,你也知道我这嘴就没个把门儿的,是我......”
“没事儿,”于帆对他憨厚地笑了笑,“我让我妈求邻居帮帮忙,不是大事儿。”
尚楚用筷子搅了搅碗里的米饭。
什么不是大事儿,要真不是什么大事儿,他这几天怎么可能一直惦念着,吃不下睡不着的。
“过年杀猪”这事儿在他们村子里肯定是一件非常隆重、极具仪式感的事情,才让这个一直心无旁骛专心训练的农村少年牵挂了这么久。
“你家哪儿的?”他问。
“西蚌的。”于帆说,“在天南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