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楚的后脑被紧紧按着,在片刻惊诧之后陷入了一片空白。
这是做什么......他和白艾泽这是在干什么......
他双手有些失措地攥着白艾泽的风衣下摆,整个人如同浮在虚空中一般,借此获得一些微薄的安全感。
直到白艾泽抵着他碾压的嘴唇越来越用力、越来越急促,他们额头相抵,摩擦中半掩的兜帽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,在烟花燃放的背景声中显得格外明显。
......我们这是亲嘴了吧?
尚楚空白的脑海中渐渐出现一个念头,他和白艾泽正在接吻。
太荒唐了,真的太荒唐了。
——在新一年的钟声敲响的霎那,他们在荒郊野岭,交换了彼此人生中第一个亲吻。
实在荒唐,但意外的欣喜。
这个亲吻从柔软渐渐变得热切,白艾泽急迫地想要往更深处探索,却始终不得其法,只有遵从本能,更加用力地反复碾压恋人温热的嘴唇。
尚楚原本就干燥的嘴唇在剧烈的摩擦中变得愈发干涩,细微的刺痛感觉仿佛传导到了大脑,经由神经中枢处理后,转变为微妙的酥麻感,电流般迅速爬满全身。
这个吻来得过于突然,尚楚还没能作出进一步的反应,眩晕感凌驾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