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还惦记着白艾泽给买的烤鸡,掀开餐桌盖布,四五只苍蝇惊慌失措地飞了起来。桌上放着两碟剩菜,一碟是道啃了一半的鱼,几根鱼刺就大剌剌地飘在深棕色的汤汁上;还有一碟稀稀拉拉的炒包菜,泛黄的碟边还沾着一点黑色的污垢,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。
“操!”
尚楚不耐烦地撸了把头发,面对这两碟子残羹冷炙实在不知道怎么下口,干脆回房间躺着。
屋里没有空调,风扇打到了最高也没用,呼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
尚楚在床上翻来又覆去,后背贴着粗糙的草席,扎得难受,他伸手去挠背又够不着,干脆一腾身坐了起来,背靠着墙疯狂一顿蹭。
这下子痒是不痒了,但身上又重新冒出了热汗,尚楚实在折腾不动了,趴在席子上喘着气,想着快点儿开学吧,好歹宿舍里有空调能吹吹。
静静地趴了一会儿,尚楚突然觉着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娇气。
他从小到大也没住过空调间,小时候在新阳生活,南方的冬天比这里要热得多,还不是好好的过来了;以往别说剩菜了,他饿的时候连作业本都撕下来嚼过——哑巴死后,尚利军还是经常出去鬼混,三四天不着家也是常有的事,他走了就把尚楚锁在家里,小尚楚饿得两眼发昏,踩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