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自己闭上眼睛关闭所有对外界的感知和意识。
他当然不会知道,白艾泽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,按捺下了转身的冲动,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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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前一天睡得很晚,但在生物钟的作用下,尚楚还是在清晨五点半准时醒来,打算去操场晨跑。
他昨晚睡得很不好,遇着了鬼压床,夜里反复惊醒好几次,这会儿觉得头痛欲裂,眼眶也涨得难受,像有装修工举着锤子往他太阳穴上敲,脑袋里一阵阵的钝痛。
白艾泽已经起了,他人不在,被子叠的方方整整。
尚楚对着那床被子愣了会儿神,窗框上飞来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叫了两声,他这才回过神来,抱起脸盆去厕所。
刚打开寝室门,尚楚就撞上了洗漱回来的白艾泽,他背脊一僵,呆呆地怔在了门后。
白艾泽身上传来清爽的薄荷气味,头发干爽,衬衣领口一丝不苟;反观尚楚,身上却还沾着昨晚没散的劣质烟味,上衣皱皱巴巴,眼底挂着浓重的乌青。
他扣着塑料盆沿的五指收紧,垂头抿了抿唇,嗫嚅着开口:“你......”
“让一让,挡路了。”
白艾泽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语气疏离的如同面对一个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