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脸冷漠地对着话筒喊:“下一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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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利军被拉去做检查,尚楚在大厅坐着等,他把衬衣丢了,身上就穿着一件打底的无袖白t恤,尚利军刚吐他衣服上了,味道很重,像是刚被隔夜的泔水和三伏天流的汗浸泡过似的,经过的无论是病人还是家属都皱着眉瞧他,空位都没了也没人愿意坐他附近。
尚楚不是故意坐这儿讨人嫌的,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。
他感觉自己现在脑子被挖空了,什么东西也装不进去,宋尧和戚昭都给他打了几个电话,他没接。听觉也失灵了,耳朵变成了个大洞,周围人在谈论谁家omega早产了,哪个中学的omega堕胎了,又有谁突发脑溢血进icu了,这些信息像一阵风似的,从他耳朵里穿过,激不起他一点反应。
脑袋里那根弦绷得死紧,一块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上头,重压之下他反倒不感觉累了,就是觉得空落落的,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,耳朵不知道该听什么,嘴巴不知道说什么话,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摆。
就是空得很。
他怔怔地坐了会儿,呆呆地看着头上挂着的电视,里头正在播午间新闻,主持人嘴巴一开一合不知道说的是什么,接着新闻播完了,屏幕底下开始播放滚动字幕,有护士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