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尚楚问过尚利军那个男人是谁,尚利军含糊其辞说他也不晓得,只是曾经一起喝酒的酒友,离开新阳后就再也没联系了。
尚楚咬了咬嘴唇,重重闭了闭眼。
这么多年他总是忍不住想,如果那一年他不是那么胆怯,如果他鼓起勇气报警,但凡他能够做的多一点点......
但人生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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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思绪沉淀了,尚楚才睁开双眼,空气里的浮尘落在他鼻尖,他轻轻吹了口气。
太安静了,安静得让人心慌,他不知道能干什么。
进了小房间,他呆呆地坐在床沿,失神地看着一床的玩偶。
光屁股的是一岁尚楚,包着尿片的是两岁尚楚,穿开裆裤的是三岁尚楚......还有戴小黄帽的尚楚,穿牛仔衣的尚楚,系红领巾的尚楚,披小风衣的尚楚,那么多尚楚小熊团团围着他,和当初在“特别”的休息室里一模一样,好像一点都没有变。
那是什么变了?
尚楚刻意不让自己去想白艾泽,但只要一安静下来,白艾泽的气味就控制不住地在他身体里乱窜,往他心窝里最软的那个位置钻。
他拿起枕头边那件衬衣,是白艾泽的衣服,他偷偷拿来的。
他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