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。
尚楚笑得眼泪差点儿没掉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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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很乱,破旧的木头茶几翻倒了——估计尚楚刚刚就是没留神踢着了这东西;几个敞开的大纸箱丢在地上,其中一个里面塞了两床棉被。
“我整理东西呢,”尚楚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弄出来两张报纸在地上铺平,自己盘腿坐了上去,“以前不收拾不知道,还挺多。”
白艾泽站在客厅中央,打量周围的环境,原来尚楚就是在这个地方长大的。
没有空调,没有暖气,甚至连张像样的沙发都没有;墙皮掉了漆,地板铺的是粗粝的水泥,灯泡烧得漆黑,餐桌的一只断脚下垫了厚厚的书,;窗外是架的密密麻麻的旧电线,屋里几乎没有采光可言,大白天也要开灯;房里没有阳台,客厅中间横亘着一根手臂粗的竹竿,挂着几个零落的衣架。
白艾泽抿了抿嘴唇,甚至不敢相信尚楚就是在这样的房子里一个人长大。
这里没有光、没有水、没有养分,他是怎么从一株小小的树苗长成今天这样挺拔坚韧的?
尚楚自如地坐在地上,一件件地叠好衣服往一口箱子里放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白艾泽凝视他片刻,也学着他的样子,坐到了另一张报纸上。
“怎么突然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