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难受啊,肚子好疼,胃里一抽一抽的。
他说小白我怕,真的好害怕。
他是尚楚啊,他是可以一个人面对十几号歹徒围剿的尚楚,是被子弹击中小腿还能妥善安置证人的尚楚,是可以义无反顾从三层甲板往下跳的尚楚,可是现在尚楚说他害怕。
白艾泽单膝跪在移动病床边,闻言鼻头一酸,立即偏过头,迅速用手背在眼角用力抹了抹,然后一下下地亲吻尚楚肿胀的手背,贴在他耳边说:“阿楚,我喜欢你,喜欢得要命,没事的,不害怕,好不好?你最乖了。”
尚楚对他乖巧地点点头,笑着说好,说小白,我最听你的话,我是最乖的,你知道的。
“嗯,我知道,”白艾泽也对他笑,“你是最乖的。”
手术室红灯亮起。
宋尧赶到医院,看见白艾泽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,背靠着墙,双眼紧闭。
“阿楚怎么样了?”宋尧焦急地问。
白艾泽听见他的声音,缓慢地抬起眼皮,眼睛没有看向宋尧,直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。
“一千六百二十八。”白艾泽忽然报了一个数字。
宋尧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问道:“什么?”
“一千六百二十九,”白艾泽轻轻眨了眨眼,继续报出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