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的,一点也不惊讶,笑着说,“艾泽,你每天都这么把人关着,换作谁都受不了,更何况是小楚呢?”
“他不一样,他......”
白艾泽说到一半就顿住了,抬手捏了捏眉心,扶额叹了一口气。
“他是不太一样,十多年前我在首警第一回见到他,我就看出这孩子不太一样,那双眼睛太倔了,”白书记拿着奶瓶从小厨房出来,淡淡道,“艾泽,这个你是最清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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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艾泽确实最清楚。
尚楚没那么脆弱,没那么易碎,尚楚是不能关在笼子里饲养的小豹子。
年少时他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要怎么去爱一只豹子,他强迫自己打开铁笼,让尚楚一个人去刮风、去淋雨、去接受催折、去成长,然而尚楚从三层甲板跳下的那一夜成了他的噩梦,他有时候甚至会想,当初如果他自私一点就好了,如果他把尚楚按在他眼皮底下,没有让他带队出那趟外勤......
这种难以启齿的念头不止一次出现在白艾泽脑海里。
每个阴雨天,尚楚都会被腿上的旧疾折磨,他不愿意打止疼针吃止疼药,只能硬生生咬牙扛下来,白艾泽抱着他一遍遍喊他名字的时候,总是忍不住想,当年怎么就同意让他去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