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早,沈识的手机被黄毛一通狂轰滥炸。老蛇的扳指找到了,半夜被人包了石头扔进屋里。
“蛇爷还是不罢休,非得找到谢晚云,让她当面道歉。”电话那头的黄毛,声音里充斥着懊恼。
“那就接着找,我先送小兔上学,挂了。”
没等黄毛回话就直接挂断电话的沈识皱起了眉,他明白这样跟着老蛇下去绝非长久之计。当年他那混账老子欠下一屁股债,是老蛇出面帮他摆平的。但自己为他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,挨过刀,蹲过号,要说恩情早还清了。老蛇在安城树敌太多,保不准日后会殃及自身。他可以不在乎,但小兔不行。
“沈识,我要迟到了!”小兔背着书包,站在他面前不满地跺脚。
沈识随手捞过桌上扔着的自行车钥匙,站起身来。
“走。”
屋外的雨后半夜就停了,可天仍未晴。空气中的湿度很高,出门前还干爽的衣服不一会儿就又泛起了潮。小兔坐在沈识的自行车后座上边晃腿边唱歌。
“淅沥淅沥哗啦哗啦雨下来了,我的哥哥拿着雨伞来接我……”
“脚别乱晃,小心绞车轱辘里。”
“沈识,雨还要下多久?”
“我又不是天气预报。”
“我们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