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打得病病殃殃,却还是让其占着君位,想要他那些圆毛,便是十分被动。
当然,自己也不曾想到,当年一觉醒来,便莫名多了个撸毛的嗜好。
约莫在她重伤初愈后的第五十个年头,她第一次做梦,梦里朦胧一片,除了一个模糊的轮廓,她什么也看不见。
那个轮廓当是一头灵兽,只是初时十分庞大,转瞬又变得寻常家畜般大小。唯有触感万分真实,一身圆毛,柔软光滑,她伸手触摸,仿若醒时一般真切。
第一次做这样的梦,她并不觉得什么,只是后来每隔数月便重做一次,皆是相同的梦境。每次醒来,她便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,整个人喘不过气。只觉至此两万岁的人生里,有什么东西已经消散不见,整个人落寞无依,唯对那圆毛生畜滋生出无限渴望。
待到第四次做过这个梦,她便开始寻找圆毛畜生把玩。
她还记得,她得的第一头圆毛便是金毛狮。初得它的那一刻,触上它的皮毛,她只觉与梦中的触感几乎一致,身体里遗失已久的东西正在慢慢回来,心头缺失的一角也在逐渐恢复。
她高兴了许久,直到五百多年后再次做梦,方才意识到“几乎一样”终究不是“完全一样”,鬼使神差,她开始寻找更多的圆毛宠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