哀戚。
便是相阙亦不由放下了持盏的手,目光柔和了些,片刻起身拍了拍他肩膀,只笑道,“此事交给舅舅便罢!”
“舅舅!”珺林见相阙正要离去,只赶紧拦下他,叹道,“阿辞自掌司战事,即以职责为先。便是您去相劝,亦是无用,还白白辜负您的厚爱……还是我自己想办法,慢慢与她说去……”
“谁说本少主要去劝他!”相阙剜了珺林一眼,“原就有一劳永逸的法子,不就双修嘛,君主位算什么,我可是少主!”
“如此……岂不是便宜了那稷疏鬼君,委屈了您?”珺林一双桃花眼自是温和清润,然眼底却隐藏着别样的笑意。
相阙挑眉轻哼,“难不成就你们识得天下大义,我堂堂母神嫡子,便只配困于穹宇吗?”话毕抬脚便要前往鬼界。
“舅舅!”竟是一声酣甜之音,殿门口拐进一个墨色身影。
西辞眉眼含笑,却眸光泛湿,“舅舅两万年不见,来了八荒看都不看阿辞,便要走吗?”
确实两万年未见。
当年相阙受魔魇之气侵体,几乎所有人都已打算放弃他,便是连着其胞姐为了九州天下,亦欲执剑杀之。是年仅百岁的西辞偷偷剖开腕脉,喂予他神泽之血方控制了他体内气泽,后来又跪求自己的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