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天谴!”稷疏怒道。
“必遭天谴,真的吗?”珺林的眼中竟然燃起一点企盼。
接着,他去了巫山,坐在巫山脚下捧着一本本古籍翻阅,咏笙和北顾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,只得含泪将西辞当年在此学艺时看过的书册一摞摞搬来。
他看得专注而认真,见到上头她的注释,便也添上两笔自己的想法,仿若同她对话一般。
书全都看完了,他看着对面仍旧空着的座榻,伸手摸了摸,起身去了七海。
从东海、西海、南海、北海外围四海,一直到央麓海、盐阳海、客刹海内围三海,他一一问过,可是各海守护神只是默默摇头,他们谁也不曾见过自家君主的身影。而七海的中心的摆月殿,他进不去,凌迦和相安闭关于此,毓泽晶殿封殿了。
他也没有强行破入,只伫立良久,转身离去。他实在想不出还能说些什么,说他自己有女儿了,而他们的女儿却被他弄丢了。
最后他还是回到了八荒,只是青丘之地失了他气泽地调伏,早已是一片荒芜。他走在漫天风雪中,缓缓登上城楼。
他离开青丘已有百年之久,百年间大雪不绝。青丘各地属臣每日夜间施法化雪,如今城楼之上,阿辞的鲜血早已被冲刷干净。
他记得,这些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