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。”
“一百岁!”焦春水兴奋地叫起来。
“嗯。”
“一百零一岁。”焦春水叫道, 而后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焦誓:“爸爸,我一百零一岁时, 你几岁?”
“爸爸那个时候可能已经……”
“一百三十岁。你爸爸那个时候一百三十岁。”何春生松开小姑娘的手,越过小姑娘的头顶,握住了焦誓的手。
他的手那么温暖,在寒冷的冬日,暖得近乎烫人。握着那样的手,焦誓忽然相信起他说的话了——“对,你一百零一岁时,爸爸一百三十岁,何叔叔也一百三十岁。”
小女孩的笑声在清晨的校园里回荡。孩童的笑声是那样地不加克制的,绝无掺假的。悲伤了她就哭,欢喜了她就笑,好像生命本该这么恣意。
七点二十分,晨钟响起。孩子进了幼儿园,焦誓与何春生一人向着课室、一人向着学校外走去。焦誓在进入教学楼前回头看何春生的背影,那个背影悠闲如初。
杨柳停用了一切胰岛素,也不再严格控制饮食,甚至不再检测血糖。焦誓不再劝说——假如执意使用胰岛素,她可能在极短时间内因为低血糖昏迷而死亡。这之后,她的精神状态明显比前一段时间好了。她吃得多了,吃自己喜欢的东西,她更愿意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