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高?”
闻言,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。
耳边仿佛回响起女童稚气绵软的嗓音,扯着他的袖子摇晃,“汉尼拔、汉尼拔!塔楼有多高?”
那个时候,发现他在看欧几里得的书,她便会提问。他就教她怎么通过城堡塔楼影子的长度,来测量塔楼的高度。这是在小屋时无聊的他们常玩的游戏。
“208.74英尺。”妹妹死后,他的心进入了漫长的冬季,冰封在黑暗深渊之下。他曾经以为永远不会醒来。而现在有一个女孩踮着脚来到湖面,只是呼唤他的名字,冰面炸裂瞬间蔓延,死寂的心得以重现跳动起来。
砰、砰……跳的怦然有声,顺着血管流经在耳膜中重重回荡。
他机械地嘴唇翕动,喃喃自语。
“莱克特堡的湖水有多深?”莉莉安眼前早就被泪水模糊成了一片。
“64.35英尺。”这些幼年时对故乡的记忆,他从来没有一刻忘却过。
莉莉安抽泣着,低低唱起来,“森林里有个小矮人,平静又沉默……”儿时的歌谣回荡在死寂的监狱里。
“他有一件紫色的小大衣, 告诉我,谁是那个小矮人,”汉尼拔一字不差地接着哼唱,双手撑在玻璃墙上,声音隐隐颤抖,急切又激动,“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