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,低下了头,就听到了宾客的笑声,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礼堂里放声的大笑,那笑声就像是无边的大海,就像是一层层叠高的浪潮,曹海捂住了自己的耳朵,直到最后笑声把宽广的礼堂震得摇摇欲坠……
就在礼堂塌落的一刻,曹海又醒了过来,被子已经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,从头到脚一身的冷汗,全身上下都觉得发寒,那种寒意从心底里投射出来,从骨髓里散发出来,曹海瑟缩了一下身子。
顺着枕头摸到了手机,开机之后,时间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半。
在曹海的记忆中,貌似在高中以后,自己就再也没有起过这么早了。他将手机扔在一边,拉开了窗帘,把早晨清冷的光线放进房间,企图驱散卧室里的压抑。
打开所有的灯,在洗手间冲掉了一身的汗水,接着他就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了——果然,还是起得太早了。
昨晚出了一身汗,被子潮乎乎的,先把被褥都挂到阳台晒晒,然后曹海坐在书桌前,又想写点东西——‘鸳鸯锦被长夜暖,孤枕谁问冷裘寒’,只写了这一句,他就把笔扔下了,心情更差了,鸳鸯锦被,难道要和商场里的模特一起盖么?
没胃口吃饭,随便穿了件衣服,曹海就下楼开始慢跑,看看能不能找到豆包,万一它认路能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