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曹海动了，罗飞才回过神来：“你醒了？感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还好，”曹海的嗓音有点沙哑，他想坐起来，却觉得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，完全不想动弹：“他……怎么样了？”
罗飞知道曹海问的是赵启超，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，只能握住了曹海的手，希望能给曹海一点力量，一份支持。
曹海听不到罗飞的回答，自己就已经有了答案，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……
在曹海的脑海里，赵启超应该是还活着的——毕竟自己只看到了赵启超的背影在窗口消失，而没有看到最终的结局。
或许，楼下有一颗大树，把他接住了？或许，窗外就有空调机箱，所以赵启超只是被摔断了腿，正在某间病房里修养？
或许，用不了几天，赵启超就会因为这些破事儿没心情吃饭，重新瘦下去，就像当年一样，又一次贱贱的站在他面前，和他打那些无聊的赌……
眼泪，从曹海的眼角处中无声的划落。
人生啊——如梦幻泡影、如露亦如电……
罗飞看到了曹海的眼泪，也觉得有些物伤其类——如果赵启超的死对曹海来说是伤心，是难以接受的现实，那么，这对罗飞来说就是视觉的冲击和感同身受的打击，以及随之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