羞辱。他这是怎么了呢?
弯腰捡起了散落的书,董朝铭递给面色红红的郁楚,郁楚小口地喘,沉默着伸手去接,一片寂静中,董朝铭似无意般开口,
“郁楚,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葡萄味?”
相触的指尖像是瞬间喷发的火山,流出的岩浆烫得郁楚即刻缩回了手,她眼神晃动,难得地接不上话。所幸奇怪的反应终于逐渐消退,郁楚撑起身子,避开董朝铭的皮肤,抱过了自己的书。
“没有。没闻到。”
像是印证她的话,那股甜香一点点淡了下去,直到再难以捕捉到一丝一缕。
董朝铭转头盯着郁楚迅速离开的背影。
是错觉吗?
不是错觉。
郁楚几乎脱力地坐在自己座位上,似乎事情在董朝铭的问句问出的那一刻就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。
身体怪异无法言说的反应,周身发出的葡萄味。
她的确生病了,可她从未听说一种会让身体散发香气的病症,郁楚环顾四周,旁边的人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,她捏紧了手中的笔,
今天是董朝铭,明天呢?他们也会闻到自己身上收放并不自如的味道吗?
董朝铭随手把手里攥着的纸巾丢了,靠在椅子上,眼睛放空似的向前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