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琻哈哈一笑,也没有坚持,顺着台阶就下了。他随意地站起了身,一副酒沉的模样,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方才他是在说笑。
然而他手还没抽走,却忽被三根纤长的手指按住了。
谢琻一愣,抬眼一看,却正好对上了沈梒的眼睛。
如火的枫林熊熊烧了起来,淅沥的秋雨势头渐大,那双眼睛盯着谢琻,瞳孔里全是幽冷炙热的怒意。
却听沈梒缓缓开口道:“编修如此盛情,梒怎能辜负?”他一拂袖,扬声道,“拿箸来!”
忙有侍女奉上一双玉箸。谢琻倒退两步,却见沈梒持箸在手,抬头冲他凉凉一笑。此时的沈梒似被逼到了角落的仙鹤,愤慨地昂首嘶鸣一声,张开双翅充满敌意地拍打起来。
箸落,打在玉杯木案上,发出清越之声。与此同时,却听沈梒扬声唱道:
“杜陵有布衣,老大意转拙。许身一何愚,窃比稷与契。
居然成濩落,白首甘契阔。盖棺事则已,此志常觊豁。
穷年忧黎元,叹息肠内热。取笑同学翁,浩歌弥激烈。
非无江海志,潇洒送日月。生逢尧舜君,不忍便永诀。
当今廊庙具,构厦岂云缺。葵藿倾太阳,物性固莫夺。
顾惟蝼蚁辈,但自求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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