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?”
沈梒略一迟疑,还没想好怎么应答,却听谢琻抢先道:“都是臣的错。早前儿二月份的时候,本与沈大人约好了去赏梅,结果光顾着吃酒爽了约。后来喝醉了,又到大人门口耍酒疯,扰他清净……总之,都是臣的不是,沈大人恼我也是应该的。”
谢琻这话答得极为机妙。在这文字狱频发的洪武年间,臣子无论做了什么、说了什么都可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,所以谢琻喝醉以后去找沈梒的事儿洪武帝极有可能知道。此时这么问,便可能是在试探。若解释的太刻意,或完全不解释,都有可能惹祸上身,唯有如此坦诚又玩笑地说出“实情”,方为上策。
果然洪武帝听了,顿时“噗嗤”一笑,乐道:“竟因如此点小事,便导致朕的两位爱卿心生隔阂?”
沈梒抿唇一笑,委婉道:“谢大人的酒疯,耍的可是不小……臣家中唯有一名老奴,翌日打扫了很久呢。”
洪武帝哈哈大笑,端嫔也掩面笑着,又埋怨谢琻道:“你这孩子,从小混账惯了,还不快和沈大人道个歉?”
“好。”
谢琻顿了顿,目光越过一室的宫女内监,越过端嫔,越过九五之尊,看向沈梒。沈梒似有所觉,抬起了头,正好落入了他的眸光之中。谢琻的眼睛明亮漆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