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。自蔺沟至喀喇河屯,每日换一个地方走了九日,第十日上到达十八里营地,与前来恭迎圣驾的少数部落首领会晤,这才扎下营帐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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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呕——”
入目望去一片风吹草场的壮丽景象,然而偏偏是这回荡在车舆一角的呕吐之声,听起来让人有些倒胃口。
沈梒扶着车轴,吐得浑身发抖,最后午膳时吃的东西都呕了个干净,便开始干吐胆汁。与他同车的是个叫刘潭的翰林,此时被沈梒阵阵的呕吐声弄得脸色发青,远远躲在车舆一角捂着口鼻闷声道:“良青你怎么回事儿,坐个车吐成这样?”
“我、我家是南方人……”沈梒抖着嘴唇,又吐出了一口黄胆汁,“坐不——不惯车马——呕……”
刘潭深吸了口气,有些厌恶地侧过头来,想找个借口先行离去。此时却忽听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踏草之声呼啸而近,抬头一看来的竟是匹神骏的黑马,马背上的骑手还未等马身站稳便飞跃而下,足尖在地上一点便飞奔至车前,将将一把扶住了沈梒往后踉跄了下的身形。
“良青,你怎么样?”谢琻急声问着,将沈梒整个身子靠在自己胸前,又抬袖毫不嫌弃地为他擦拭嘴角,“怎么越吐越厉害了?”
沈梒还是觉得头晕眼花得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