蚂蚁一般。此时他吩咐这人办事,能称呼个“大人”又说句“辛苦”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。
沈梒见刘潭脸色难看,知道谢琻这霸王又得罪人了,赶忙道:“不用不用,我不过是晕车,现在又好多了,打水这点小事便不劳烦刘兄了。”
谢琻挑挑眉,看着刘潭没有说话,那意思却是再明显不过了。
刘潭恨着两人狠得牙根痒痒,偏偏又谁都得罪不起。更重要的是,这个与沈梒一同作为起居注修撰随驾前来秋弥的机会,是他花了大半年的时间上下打点才征求来的,可以说是他官场生涯中的最后一搏了。现在再有千百般的不愿,他也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吞,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。
想到此处,刘潭勉强往外挤了个难看的笑容,低声说了句“无妨”便拖着脚步打水去了。
谢琻的目光追着他出了营帐,漆黑的瞳孔中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神色。
沈梒对他这般使唤人有些不快,皱眉道:“刘兄我们俩算是同级,而且他比我资历还要老,你如此指使人家未免抬不尊重了。”
谢琻哼笑了声,不以为意:“你是荆州汀兰,他是什么东西,狗尾巴草一根罢了。”
“你——”沈梒气结。
谢琻轻轻将他按回到了床上,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