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散了下来,荆簪也不知去哪儿了。更要命的是,午后偷眠了一觉后,沈梒白皙的面孔上竟染了几分浅淡的绯色,如春意熏海棠,看起来艳色得很。
任谁乍看,都不会相信他只是来坐在谢琻床前探病的。
“三爷?”外面的人极疑惑,又扬声叫了下。
谢琻恼了,嚷了声“稍待”,回头一把拉住沈梒往衣柜拖去:“你先躲躲。”
沈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:“你让我躲柜子里?我是什么!淫词艳文里偷情不成的情夫么!”
看过很多淫词艳文的沈大人表示,自己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。
谢琻怒道:“好啊不躲也罢,你现在便跟我出去告诉他们咱俩是睡在一张床上的。我可不怕,就看你的态度了!”
“……我躲在榻里吧。”
谢琻看他抱着自己的鞋钻入床帏后,仔细将帷帐拉扯严实,才长吸了口气,大步走过去一把拉开了门。
门外站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,年纪倒不是很大,面貌体态却十分矜持端严。她侯在门口,一眼看见来开门的谢琻,便微微皱起了眉:“你慌张些什么?”
谢琻暗骂她眼睛尖,往侧让了一步闷声道:“没什么。”
这位张氏乃是谢夫人的陪嫁丫头,自小看着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