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达日阿赤与土馍忠的草原霸主之争,日渐激烈。达日阿赤缺刀缺火,我们就给他递好了,借刀杀人难道不好吗?”
“你怎知他们拿了刀,杀的是土馍忠而不是我们?”谢琻怒道,“若是可放互市,他们有了充足的钢铁,便等于如虎添翼。到了那时,你那什么牵制他们?”
“如果不与我们联手,达日阿赤在土馍忠势力的包围下便会一点点被蚕食。他们没那么傻!定能与我们认真议和——”
“认真议和?他们送来的两百匹马皆是公马,这叫什么认真议和?有什么诚意?”
“仅凭几匹马便断定达日阿赤的议和诚意,未免草率!”
“什么草率!你难道忘了我们在木兰那夜之后站在草原上发过誓?你难道忘了自己曾发誓要将烽火点尽草原的每一寸土地?!”
他失控的声音回荡在宫墙之内。在沈梒蓦地沉默下来的震惊之中,谢琻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原来已经将声音提得太高了。
尖锐的质问,如刮人的刀,瞬间将二人之间的默契和温存剔得荡然无存。
然而话已出口,谢琻有些冲动地微微喘息着,已然无法收回那些伤人之语。
在一片死寂之中,沈梒捏紧了拳头,终于低哑地开口了。
“你问我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