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放到现在已经蔫了。”
谢琻愣了下,嘟哝道:“可能是饼铛不趁手……鱼呢?鱼总是鲜的吧?”
“鱼还不错。但这厨子不知是从哪里道听途说,以为江南菜都要放糖,竟在鱼汁里放了一小勺红糖提鲜。这甜反而夺取了些许鱼自身的清甜。”
谢琻僵着,有些不甘心地问道:“那三蒸呢……难道也难吃?”
“三蒸还不错。但需知,这菜需趁刚一出锅便趁热吃,是最不适宜外带的菜。”沈梒道,“一放久了,糯米粉便会回潮。芋头南瓜等蒸菜还好,但这苋菜茼蒿再放一会儿恐怕便会成为一团烂泥了。”
谢琻抠着桌边,表情有些垂头丧气,方才的精气神儿已经完全没有了,蔫道:“得了,我下次肯定不会给你——给你带这酒楼做的烂菜了。”
谁知却忽听沈梒噗嗤一笑。
谢琻一愣,抬头只见沈梒正含笑望着自己,秀丽的眼角眉梢都生动地明亮了起来。在赤橙粉墨的霞彩之中,他的笑意仿若是白描的海棠被人以朱墨点染,一寸寸洇上了人间欢喜的色彩。那一刻,谢琻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、令他无数次怦然心动的绝世姿容。
在谢琻的呆滞中,只听沈梒轻笑道:“虽不是尽善尽美,但对于这位第一次做菜的厨子来说,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