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你我的祈愿真挚,感动了上天,这才在此山林中滋养了神识?”
沈梒含笑道:“明明是村民们供奉起来的土地,却被你一同歪理将功劳按在了自己身上。忒也厚颜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总觉得此地与你我有缘,而此处的神灵说不定也会对你我之事格外费心些。”谢琻拉起了沈梒的手,柔声道,“再与我拜一次,可好?”
被谢琻拉住,沈梒的身子有些僵硬。他的手冰凉,甚至渗出了些冷汗,但心口处却仿佛有一团火在烧,并不断叫嚣、顶撞着想奔向他们二人肌肤相触的地方。
仿佛自己神思和躯体都不再属于他一般。
沈梒出了口气,勉强笑道:“你一贯不信这些,为何——为何突然带我来祭神?”
谢琻沉默了下,低声答道:“年少时不知天高地厚,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,无事求神,也便无需敬神。可或许是年纪渐长,渐觉世事反复无常、有些事情力不从心,人命由天不由己。不能求己,便只好告神。”
二人初遇的时候,谢琻是最桀骜的天之骄子,醉卧探花宴,风流当属谢让之。那时的他腰背总是挺得笔直,嘴角似笑非笑,眼睛永远望着远天,看不见足下的尘埃。
可六年过去,不知何时金玉的棱角渐平,嶙峋的尖角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