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长风摇了摇头:“近几年草原内乱,已就不来犯边疆,我们那里最苦的日子早已经过去了。我这胳膊是前几年留下的旧伤,一直没好彻底,年前大夫看了眼说若坚持要留着这残肢,可能逐渐会毒入心脉,有损寿数。”
他沉默了下,微微笑道:“我本想着此身早已殉国,留着一只右手还能再多杀两个蛮子,少活几年便少活几年吧。但是太子殿下听说了后,亲自写信来命我即刻断手祛毒,还派了最好的医生来为我医治。殿下说,中原不缺能杀敌的肉躯,缺的是能震慑夷族的威名和统帅军队的韬略。我实在没想到,区区一条草芥之命,却能让殿下亲自关怀,实在是无以回报。”
沈梒静静地听着,眼眸里也逐渐泛起了淡淡的笑意:“太子他一向体恤爱民,哪怕是宫中一位小侍从家中有了难处,他也一定会亲自关怀,何况是统领一方军队的将军您?”
“体恤爱民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难呐。”娄长风叹道,“总之我去了右臂后要休整一段日子,便厚颜恳请我返乡祭奠一下祖灵。若想报殿下的知遇之恩,日后此生都必将镇守榆林关,这恐是我最后一次回归故土了。”
沈梒微微有些迟疑道:“我以为将军是京城人士?”
“娄家的确是京城之人,但我的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