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媒。拔从水府底,置向相庭隈。
对称吟诗句,看宜把酒杯。终随金砺用,不学玉山颓。
疏傅心偏爱,园公眼屡回。共嗟无此分,虚管太湖来。’ ”
四角亭中众人听着,眼神都渐渐亮了起来。有人喃喃着那句“终随金砺用,不学玉山颓”,摇头晃脑,竟是十分陶醉。而无人注意,此时坐在一旁的谢琻却蓦地坐直了身子,眼睛慢慢瞪大。
“好诗啊……”“精妙干练,无一累词缀句。”“意境超然,气度非凡啊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屏风后的世子妃展卷,细细地道,“此人笔墨亦非凡品,好俊的一笔颜体。”
……颜体。
谢琻只觉整个人脑子“嗡”得一下,猛地起身,大步冲向了屏风之后。在众人的惊诧和女眷的娇呼声中,他抢身而入,一把夺过了世子妃手中的那张纸。
轻飘飘的纸张此时在他手中却仿佛有千钧之重。谢琻颤抖着手,五指控制不住地捏紧了边角,一颗心如同巨石滚落山崖,横冲直闯。
入目的,果是一笔端美秀颐的颜体,字字丰韵,丽而不媚,骨力遒劲。诗文本已甚佳,而这笔字更是添色不少。不夸张地说,能有如此书法功底者,本朝不超十人。
都说字若其人。此时光看着这笔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