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沈梒清咳了一声,抬手半撩起了幕笠的帷幕,含笑道:“你——”
话音未落,那少年已“嗷”地一声长嚎,飞石般地重重撞入了沈梒怀里!沈梒被他撞得“噔噔”倒退两步,眼前一花,差点儿没坐倒在地上。
“大人!大人——呜呜大人您回来了!我、我想死您了……”高挑的少年已和沈梒差不多高,却还想如小时候一般将头藏进沈梒怀里,此时又哭又笑道,“大人回来了!大人回来了!”
沈梒已然知道他是谁,心中又是感慨又是好笑,抬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。
此时门里已有不少仆从听到沈搏空的大喊,都又惊又喜地迎了出来,沈梒瞩目一看,竟有不少是以前的熟悉面孔。沈搏空紧紧拉着沈梒的手,扭头拜托其他人去搬行李,自己则兴高采烈地拉着沈梒进了沈府。
两年不回,沈梒本以为院子里会一片荒芜、人丁稀少。然而一踏进门来,却乍见窗明几净,庭内草木郁郁葱葱,一股熟悉的花香随风浮动,竟是白木香的味道。走过庭院,来至正堂,却见桌椅条案无一不是当年模样。当他落座,捧起侍从奉上的热茶之时,心中竟升起了几分恍然——仿佛这如隔山海的两年并不存在,自己只是去上了个朝,此时一天,又如往常一般回到了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