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以为他柳师古是真认错了人,即便中毒,也非是他柳师古故意害人,乃是此门派行事本就如此。
“好深的心机,好蠢的许易。”
许易一边咂舌,一边自嘲。
能在转瞬之际,将人心揣度到这个份儿上,既要诓骗他许某人办事,还要消解他许某人怨气,让他相信真将宝物送到,解毒可期。
一念及此,许易浑身冰冷,最后一点自傲,也消失无踪了。
说来,也是最近一段,他在大越,简直成了神话传说,便是皇玄机,战天子,这等一界顶尖人物,他也呼喝自如。
居移气,养移体,高位久了,虽生了威势,自信,却也失了警惕,小心。
若在从前初入广安,亡命天涯,他哪里会如此被柳师古算计。
正自责间,背脊后的毛发陡然乍起,身形一歪,归元步陡然变了方向。
嗖,嗖,两声剧烈音爆,随即,便见漫天巨木飞舞,有几根甚至砸在许易后背,他脚步都不曾踉跄,依旧狂奔。
“原来是只小崽子,凝液境的小辈,老言,这笔买卖,你总不会还跟我抢吧,回头,春和楼,一顿哈虾宴如何。”
远处高空,一个金服中年,含笑对身侧儒袍老者说道,鹰钩大鼻随着微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