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了将近半个时辰,稍稍恢复些气力,便听一声道,“吴兄,这敕神台之行,真就如此凶险?我看是不给人留丝毫余地。”
吴法祖面色阴沉,寒声道,“恐怕是出了变故,这等阵势的敕神台,真的是太恐怖了,不蛮诸位,我真没见过修士陨落于敕神台,最后,仙魂会自动消解的。”
吴法祖此言一出,场间的气氛越发压抑了。
“这变化到底如何产生?莫非我等皆要死在此处?”
一位圆脸修士沉声道,声音虽未颤抖,但谁都听出了浓浓的恐惧。
吴法祖默然道,“事已至此,如之奈何,唯有死拼。”此话一出,场中一片死寂。
许易朗声道,“些许小挫,诸君何必消沉,既入此间,就该明白这机缘本自生死间搏出,诸君都是高士,何故自迷心瘴。”
许易这句话的效果,比吴法祖好了不少。
“正是此理,诸君努力向前,一起蹚过这尸山血海便是。”
说话的是那位中年道姑,忽地一指许易道,“旁人就不说了,单说这位薛道友,只有四境修为,尚且有此胸怀,诸君亦有何忧?”
先前吴法祖要众人通报姓名时,许易通报的正是“薛向”的化名,故而有“薛道友”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