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门前落定,却是位面目俊朗的白衣青年,此君不是旁人,正是楚江皇庭另一位太上长老张博。
张博冲着山门,低声语道,“启禀帝君,章季高引人入乾阳极地熔炼雷煞,致使乾阳极地损毁,此诚我楚江皇庭建极以来,所未有之惨祸,属下不敢自专,还请帝君定夺。”
张博说出的话,化作一个个实体的文字,忽地,这些文字显化,化作一只只白羽禽鸟,朝那山门飞遁而去。
不多时,一道虚影突兀地出现张博身侧,头顶罩着一把青色的油纸伞,那纸伞极薄,颜色泛黄,风吹在纸伞上,发出嘶哑的响声,似乎随时都要被吹烂一般。
“拜见帝君!”张博当即拜倒,声音激动得发颤。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,没有亲见帝君了。
“随我去乾阳极地。”说罢,虚影便消失不见,只有那把油纸伞如鬼魅一般,在空中飘飞着。
张博腾身跟上,心中忍不住幽幽一叹,既为帝君,也为他自己。
修炼到帝君的份上,本该纵横天下,偏偏碍于天路不通,地魂无依,只能终年坐闭死关,躲那天发杀机。
帝君尚且如此,自己的前路又在何方呢?即便修到帝君的境界,又有何意趣?
张博的忧思愁绪不绝如缕,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