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神时,沐绵已经从茶楼离开了。
透过窗外,陆时修只看到楼下沐绵走过的背影,她全身被笼在厚厚的披肩下,冬日暖阳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光,隐茫茫人群之中,他却能一眼锁定出她的位置。
面对沐绵,陆时修会有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,一种棋逢对手,自骨子里漫出的兴奋与征服。
好多年,他都快忘记了自己血肉中弥漫着的疯狂是什么模样,直到,遇见了沐绵。
“在意?”
陆时修低低呢喃一声,自窗口向北而望。
他确实是对沐绵表现得太在意了些,沐绵的出现,给容城带来了新的变数。
不过这样,才有意思不是?
陆时修遥望北方,透过容城,他却好像看到了些别的东西,平静湖面下,涌动的暗流,才是最致命的危险,同样,也最迷人。
沐绵出了茶楼,把陆时修的事情抛之脑后,便径直去了邮局。
把昨日在沐居文那里看到的内容写好,装进信封,沐绵贴上了寄往市政厅的邮票。
“沐居文,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”
心中冷笑一声,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从邮局走出。
午间的集市,布满了浓浓的烟火气,买花的,买报纸的杂作一团,沐绵